山花烂漫的季节,甭管晓不晓它们的名字都不重要;它们依坡靠坎从不挑剔土壤的瘦肥,这一丛那一簇,杏桃花落为泥,梨花似雪傲枝,但着实单调,它们顺时开放,尽管花朵微小不及黄豆大,但花瓣努力舒展吐蕊沁芳,为春山添色。
古村位于北峪沟,河滩东侧,高低错落三十多座宅院。院门大多面西,朝向通往外界的大路;北房三间四檩八柱、满椽挑檐(谓之:老爷儿出。<老爷儿~太阳>)尽管都是京西古民居,但深山区与浅山区特色略有不同。房顶都覆石板,浅山区石板青灰色,块小且薄为规整矩形,深山区石板青灰中浸透锈红色,块大且厚难得标准长方形;房脊形态差异更为显注:浅山区房脊圆润并不装饰,深山区房脊两端用砖翘尾(俗称“蝎子尾巴”);至于花棱窗户更能突显深山区对传统木工手艺的传承,“步步锦”、“葫芦旋”……繁复的造型与美好的寓意完美结合;浅山区的木门独扇,深山区则为双开;大门两侧往往镶嵌两块正方形石板,石板下侧留一十公分见方“猫洞”方便猫儿自由出入。山间多鼠、蛇、虫,猫能轻松降伏它们,因此位重得宠。
村子在几年前搬离,留下一片苍凉:土炕积灰落尘;墙柜敞盖虚空;水缸、背篓、支炉子(烙饼用的工具)、石碾icon…这些远离现代生活的器具都被遗弃了,甚至在一户人家的土炕上还有尚未漆色的寿材。荒凉的古宅在这山花炫丽的季节也没能焕发生机,它们只能默默地在风吹雨浸中破败,几代人辛苦经营的“家”慢慢逝去,多少故事就此湮灭。隔窗望外:山青林密,院中香椿萌芽,本是热闹的采摘时节,椿芽迟迟等不来主人,他们或许遗忘了这山野美味。是啊,也许没人记得,地图上都找寻不到村庄的名字了,更况其他呢!
村北三合院保存十分完整,西厢房内摆放着一架药箱,鹤发白须者一定在此把脉行医。过滴水岩水库后进入另一古村,规模更大,只是一样苍凉令人唏嘘。
拾级而上,山石缝中黄花娇艳。




















走走停停,总希望不遗漏每个角落,将它们印在脑海里。